周总理接见天津工学院和天津大专院校革命造反总部、天大八一三、南大卫东红卫兵代表时的讲话

Title

Subject

Mass organizations

Description

Premier Zhou's Speech upon Receiving Red Guard Representatives from the Revolutionary Headquarters of Tianjin Institutions of Higher Education, Tianjin University 8-13, and Nankai University Weidong

Creator

周恩来

Date

1966-10-31

Language

Type

Speech

Identifier

JHDSJ_001a

Coverage

Tianjin, Hebei

Text

周总理接見天津工学院和天津
大专院校革命造反总部、天大八一三、南大卫东紅卫兵代表时的讲話一九六六年十月三十一日二十一至二十三时于国务院会議厅
你們（指天津工学院紅卫兵）代表的根据充分不充分？（同学答：八个連都有）誰是指揮吿訴我，不能保密。你們都承認他們是总部代表嗎？（同学答：承認）第一次和天津同学談話，要走个手續。
你們来了五百多人，家里还有多少人？（同学答：全校学生四千多人，加上教职員工共六千人。我們紅卫兵一千四百多人，外围紅战友三千多人）我可作你們的战友吧？！你們八个連，一百七八十个人一个連，是大連，战斗力强，八个連是小团、大营。連以下是什么組織？（同学答：战斗队，还有小組）吳淑萍你是指揮員，还是战士？（吳答，是战士，在資料組工作）搞記录的，把我的句子一抽大字报一张。
家里总部还有人嗎？（同学答，总部共九个人，有两个高干子弟不参加工作了）九个来了三个，你們能代表嗎？在这里談的事你們同意了，他們不同意怎么办？你們是不是全权代表？（赵建民答：全权）你們同意，一言为定。
（当問到一个代表是冀县人时）你們那里地震厉害不厉害？
（答：不厉害）最近南边又地震了。（頡伯同志:我們不知道）你們开会,.照顧你們，河北省委沒几个人，一不是光你們这个学校，事情很多，我們都照顧他們。. .
于登元，你是左派？（迟迟不作答，后来說是这一派的）。
周少华是你們一伙的，是罢了官，还是自己下去的？（张国忠答：听陈伯达同志講話后不在卫东队工作了，帮助下边工作，到造 .反总部工作去了。殷富：还有一个原因，国庆节前南大八一八調查她父亲的問題,’沒搞出什么問題，又搞她母亲的材料，十月一日前省市委打电話要捉楊长俊和周少华，不讓参加国庆現礼。）你們怎么知道的？（殷富，电話稿在北京市委，呂洪吿訴我們的。）这种方法不好，我不贊成，毛主席是不贊成的，这是格伯烏作风，你們不要学这一套，就是老干部把这种坏风气传来的，作保卫工作的也有好的，邓发同志是好同志，牺牲了,四•八烈士,李X X病死了,也是好同志，还有XX同志；方法是传来的，自己发揮了，传給罗瑞卿，彭眞也是支持这种作风的，毛主席是最反对的、这种方法不好，你們說对不对？（赵建民：对）这种作风不好，把好的作风传下来。毛主席最反对这种作风，主席搞学生运动最是心怀坦白,沁园春多大气魄。偷听电話,偷看笔記本:何必看人家的笔記本,.不正面猊察人，取个弯路，有个电話，呂洪說的，.一查又是电話員……这不是調查研究的方法。毛主席的調查研究沒有这个办法，語录里有沒有？（同学答：沒有）毛主席偷听誰的电話，偷看誰的笔記本，有沒有？（同学答：沒有）主席搞調查研究就是开座談会，直来直去。我劝告你們，不要斤斤計較，要胸怀祖国，放眼世界。"我們走在大路上”这个歌你們会唱吧？！最近又出了个欧阳海式的战士一一蔡永祥，他心胸很大，那想偷听电話。（胡忠信：不是偷听，是呂洪吿訴我們的，說天津来电話，不攘上天安門）这个办法就不好，不敢挺身而出，就說位子安排滿了不就完了嗎？！天津的有沒有？（同学答：上現礼台的有）有了就行了。（殷富：上主席台的两面的都沒有了，原来我們这边是楊长俊，沒周少华）.那周荣鑫还公道 To我是拿这个題目講的，学习毛主席著作，毛著四本，从調查研究里找不到这个方法，从小就立大志学习毛主席，讀毛主席的書，听毛主席的話，照毛主席的指示办事，做毛主席的好学生、好战士。第一件事,奉劝你們不要养成搞那些小动作，当面不説背后說不好，主席講社会調查，作为一个共产主义战士首先学提社会調查，阶級分析，把工人、农民鬧清，你們青年怎么作調查呢？首先把有己的家庭調查清楚，要我是周少华我就白W調查，不要人家調查，我在清华就搞过，一个好办法是自我研究，把有己的情况：思想、政治、家族、社会、生活五个关，要破旧立新，不把这些关过了搞不清楚。社会調查在你脑子里、思想中有沒有自我調查？从自我解剖入手，一下子不深，逐步深入，到老不休。 -
現在同天津工学院紅卫兵談，你們是左派談問題，你們六位（指革命造反总部、天大八一三红卫兵、南大卫东紅卫兵的代表）是見証人，他們把閻达开同志扣起来，是你們总部下的命令啊？. ; 头一天見天津的同学，从手續上得走一走，你們的代表有效我就談，不然談了沒用。培养青年的好作风。
.第二，講民主，你説你們現在得到的民主多不多？（齐熙国:就是民主，不多，現在是充分民主）我問你得到的民主权利多不多？（齐熙国：八•二五以前沒有，八•二五以后基本上由紅卫兵管）你算过沒有？（齐熙国：不清楚）吳淑萍你說你們的民主多不多？（吳淑萍：学校的事都是取得同学同意的）那我来說，总之，无产阶級文化大革命首先有四大自由，首先是大辩論，你們什么都敢提出来，說省委如何如何，这个辯論过去那有过？第二，大字报，工学院不用說了，对省委有，到北京貼我們的。当然有不当的，我們劝不要貼。天津也貼到街上了吧？第三，大鳴，就是炮轟司令部，这还不是大鳴？不管你們材料有多少，有轟錯了的，有空炮，虎不出来还不是空炮？实弹的話得有材料，炮轟也轟了。第四，大放，你們学校就是两派，还会分的，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思想动态經常变化。我們在北京看，原来两大派，現在又分，司令部也分。四大自由：大鳴、大放、大字报、大辯論。
还有六大权利。过去不感覚怎么样。言論，什么話都敢說，对河北省委提問題提的很尖銳。出版，油印的有，鉛印的也有。集会，大会、小会。結社，成立紅卫兵就是嘛。游行，一直游到北京，我贊成徒步，省委太照顧你們了，四天就到北京了，如果今天徒步到北京，我到大門口去欢迎。把你們徒步的消息刚报告了毛主席，回到工作会議上頡伯同志說用汽車把你們送来了。（頡伯同志：做錯了）我刚报告主席說由閻达开同志带着你們徒步来了，結果你們土了汽車。游行很好，带有示威的性質。你們要全体来，我說派十几名、二十名代表来，考虑到对方，都派代表，你們就說这是承認了对方。資产阶級議会还承認派別，英国就有工党，保守党，共产党在議会还有一名，坐在最左边，后来选掉了。法国沒皇帝了还有保皇党。資产阶級还能这样搞，我們无产阶級为什么不能这样？应該一致，思想上总有左中右，政治上青年人思想經常起伏，应承認双方。你們旣然是左派，就有中間、保守。我刚才問你們是左派都沒敢說，思想发展要分派的。因此，我們中央对革命学生組織可以承認几派，一下子統一了就叫迷信。如果人类思想完全一致了，人类就消灭了，沒有矛盾了，沒有矛盾了人类不就消灭了？到了共产主义，还有先进和落后的差別。开始先进的是少数，中間的跟上来，落后的也上来，又发展，对立的統一嘛。我打电話是通过李頡伯同志打的，不要一动你們就說是阴謀，对敌人才叫阴謀，苏修和美帝互相勾結才叫阴謀。我說人太多了怎么談？五百人来了还是二十个人来，五百又怎么談？不能有来有往，只能我演說。本来两方面要一起談的，你們不同意，你們坐汽車来，他們坐火車来，你們
見面了沒有？（同学答：沒有）这怎么生活啊？！一块談，分着談都可以，他們住化工学院，你們去拜訪，不恥下問，这是句老話，你們是平等兄弟嘛，你們可能貼我的大字报，我明天把这話也吿訴他們，我們还在改造中，用成語要有新解，沒有新解就被人抓住，批判人不要抓一句話。你們走路来应該提倡，可惜沒有得到实現，頡伯同志作了自我批評，（閻达开：我也沒提議）他們担心把你的身体搞垮了，有胆囊炎，怕老病复发，达开同志是好同志，他不讓說这个，我給你們說。正当的要求我們支持你們，你們游行到北京。你們来，他們也来，你們坐汽車九点到，他們坐火車夜两点到，可見分不开的，在一个学校嘛，你們申述，他們也申述。
宪法上就是六大权利：言論、出版、集会、結社、游行、不威。毛主席說給的少了，因是抄袭苏联来的，主席的意思連罢工、罢稅、罢課都写上，还有請愿。現在是放假鬧革命，不用罢課。放假是六月初，五十多天的錯誤路綫是一个短时期。聶元梓的大字报还不臭发表了，沒有主席誰敢下这个决心。那个时候把大字报搞在天津日报上你們有这个想法沒有？我就沒有，只有主席。这张大字报是关系到全世界的事情，世界上举世无双。列宁以后斯大林保守，列宁不同，宣布了很多。大字报后宣布放假。放假也是放手，是在北京的常委同志定的，然后一限制就錯誤了。这件事情是我第一次說，放假是对的，又有限制就錯了，不要上街，班与班，校与校不許串連，束手束脚，到路綫錯誤。主席的思想放就放彻底，一张大字报把全中国的学生发动起来了。放假鬧革命，現在看起来放到春节不夠了，我今天在接見半工半讀同学时說最少要到明年暑假。徒步串連是要提倡的，可惜你們沒实現。（同学說：可以走回去）如果不是工作离不开我陪你們去。（同学說：我們有决心）。
［四大自由，坐車也不花錢。我要問你們，这么多民主要不要集中？你們看主席語录（指挂在会整室語录牌上的一段諳录,国家机关实行民主集中制，国家机关必須依靠人民羣众，国家机关工作人員必須为人民服务。）最大的民主，最高的集中，集中是在民主基础上的集中，只有在毛泽东时代，主席下这么大决心。在这么大民主的基础上是不是要集中？你們到北京来解决問題还是承認集中的, 不然你們就直接处理閻达开同志的問題了。他是省委書記，还是副省长（閻达开：不是了。）我官僚主义。主席付予你們四大民主，要求你們一定程度的集中，你們I'言任我們了，閻达开的問題，不管对他有.多大意見总要由中央处理，还是你們处理？（同学答，中央）还是承認毛主席領导的中央，按照最高指示办事。
国家实行的人民民主专政，对人民实行民主，对敌人实行专政，結合起来，在人民民主的基础上实行民主专政。主席进北京后第一篇文章是論人民民主专政。专政有沒有权利？对反革命、破坏分子、沒改造好的地、富、反、坏，对資产阶級右派实行击政。专政保护人民，你們是人民得到保护。
专政主要是三个方面。
一个是武装，人民解放軍，如果沒有人民解放軍我們的国家怎么保卫、巩固。首先夺取了政权，无产阶級联合农民、民族資产阶級，进步的知識分子，推翻了蔣介石的統治，靠解放軍，当然靠广大人民。人民解放軍必須得到尊重、爱护，因为他是保护我們的，一旦敌人进来是要靠他們消灭的。你們发展到高潮，他們吿訴你們：这个地方不許进来。有的到机关找材料。北航的經驗要一分为二，坚持斗争是对的，冲到国防科委情可原不可为循，.冲到国防科委敌人趁机搗乱的，如果推广这个經驗，解放軍就忙得不亦乐乎。各地来的同学拦火車，有一批小将，他們說今天办了一件大事，有几十个人把火車一拦，上車检查黑五类，旅客莫明其妙，說錯了打一頓,不許在車上，以后发展到黑六类（加資本家）、黑七类（黑帮），搞下一批来，然后紅卫兵坐上車开走了。这个精神了不起，这样一搞，整个运行計划都搞乱了，鉄道部叶苦。这个办法不行，用这个办法检查不行。問人家是不是黑帮，有人就說是黑帮。有一种杠人就是这样，你說天津有沒有？（同学答：有）六号門那种人还有，天津外混混，小吳你懂不懂？所以，这种事情，我們劝他們听話，有些地方只好派解放軍，因此給同学們講清楚，要尊重解放軍，給他們的任务是革命学生要保护，講話要和气，講話不动气，交涉不要动手，你們罵他們不还口，打不还手，打伤不开枪。这样，軍队也許会說是資产阶級反动路綫，都是对人民嘛。但有一条，打时要說一句話：你們做錯了事，打了毛主席領导的解放軍「我想革命青年是懂的，他們是不带枪的。有的占了不走了，不动气，不还口，不动手，「他不走了，我們的"五不"不灵了，我們的門口每天有一排人値班，一旦同学要冲，他們就挽起手来挡住，冲不这来，形势的发展，我們預先搞的"五不”不夠了，我們还在想办法，每天一排人値班怎么得了！説明人民内部矛盾复杂的很。你們不知道界綫，知道了就不冲了，給他們一定尊重，人民內部团結了。他們是专政工具，他們是保卫你們的。
第二，专政工具：公安、法院、监獄，对无产阶級的敌人实行鎭压，有一部分是維持人民內部秩序，警察是維持秩序的，你們到北京上街走了沒有？（同学答，沒有）街上人山人海，昨天已到一百五十万，今天到一百六十万以上，昨天一天来二十四万，最高妃录，从来沒有的。公安、法院、监獄主耍是鎭压敌人的，这个权力归党和国家，北京沒这么多警察，人这么多沒法維持秩序，一方面人民警察尽他們的責任，一方面革命的人民遵守革命的秩序。应該信任我們党領导的国家专政工具，不要干予它。你們听到政法学院的情况了沒有？听說到保定去了，有沒有到天法去的？追工作組要材料都允許，后来搞到最高法院，把档案都搞出来了，是王維刚副院长引起来的，談判的結果把大字报給他們。法院是专政机关，党中央决定王維刚停职反省，把拿去的档案发还，不同意在法院設联絡站。监獄是管坏人的地方，你們有意見写小字报給我們。
第三，专政的宣传机关，对广大人民宣传，对敌人反击，新中
:国的声音，毛主席的声音，全世界人民响往北京。党領导的报社、新华社、电台、电視台是由中央和委托各省市管理，而且消息登不登由新华社发。不能为各派服务。同学們的大字报各式各样，你們到王府井去看，水泄不通，各种大字报展覽，在街上貼，外电統統传出去了，但我們国家的报社、电台不能发，一发就肯定了，有的地方为了壮严不要貼大字报，如天安門主席象旁貼大字报，我去說服了一次。一次貼到人大会堂的大理石桂子上，也不壮严。这两个地方可以保留。中央西門还貼，中南海是主席住的地方，慢慢說服，大家已經超过了范围，我們还是等一等同学們自己不搞，但宣传不能等，是毛主席的声音。这三件事要抓紧，其他可以商量。
今天只談一件，給閻达开同志白由，你們出于激情不責备你們，首先給他自由才好談，如果你們代替专政，我报告主席，咱們可以摸換个。你們不可能这样想，說过火了。旣到了国务院，住在閻达开同志那里的几个人撤回去，可以不可以？（同学答：可以）閻达开同志要我不提，他是好同志，我今天的决心都沒吿訴他們。今天画龙点睛，前边都是引托，不是废話。你們有很大民主权力，炮打司令部可以打，你們談問題閻达开同志能跑掉了嗎？不会的。他有什么錯誤会承認的。这样你們就主动了。否則那一派会說你們限制人家人身自由，你們会說怕那一派搶了。到北京不能这样，天津也不能这样。你們說这种事情不应該，只是到北京陪他来談一談。青年人一时想錯、做錯事情很多，我們青年时做的錯事多啦，后代超过我們，你們做錯了我們完全可以允許。这件事在座的还有不同意見沒有？（同学答：沒有了）你們到这来大槪有这个打算了。你們总部反对嗎？出去不要講，自E懂了就行了，你們沒意識到这个問題，怕人家搶。前几天办了雪峯同志一件事，在北大十万人大会上作检查，很好。忽然插进一个队伍，說要保护他，秩序就不好了，讓雪峯同志上軍用車走，雪峯同志說好，后来又叫他上了小汽車，一上小汽車就到了政法学院，最后說了說还是讓他出来了。因为政法学院与雪峯同志毫无关系，直接关系在法院。
:下次講路綫斗爭。今天我要办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去。’到北京就要耐心，要不就到天津去談。我給你們談不是阴謀，是誠心誠意的談話。 '
雪峯同志已經检查六次，我們覚得夠了。他是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員、書記处書記，北京有大专院校五十多个，八九十派，你們开个会馬上可以召集一万人。你們出来参現参現，見識見識。你們都来过北京吧？（同学答：来过）你們愿意談有时間再談，他們俩（指頡伯、达开同志）回去一个。保守派还沒談，說你們是左派，不是思想上都左，有时左，有时右，經常用毛泽东思想提高。明天找个时間見他們。
. 总部不要再通知別人来。
来了总有收获，有参考价值。你們学校的問題要談得等一周。
三个方案：
第一个方案，把天津的問題搬家，不好:
第二个方案，只限給两派談，今天給你們談，明天給他們談，
回去解决問題:
.第三个方案，工学院的問題要談得等一周再說。
明天吿訴他們不要搶，事不过三，走馬灯还得了。
就談到这里好不好，咱們还見一次。
还是人民內部矛盾，你們沒有下結論是敌我矛盾吧？（同学答：沒有），达开同志送你們，看你們去。

Collection

Tianjin's Cultural Revolution 天津文化大革命

Citation

周恩来, "周总理接见天津工学院和天津大专院校革命造反总部、天大八一三、南大卫东红卫兵代表时的讲话" (Premier Zhou's Speech upon Receiving Red Guard Representatives from the Revolutionary Headquarters of Tianjin Institutions of Higher Education, Tianjin University 8-13, and Nankai University Weidong), 1966-10-31, Tianjin's Cultural Revolution 天津文化大革命, Grassroots Chinese History Archive, https://grassrootschinesehistory.ca/items/show/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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